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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旦大学青年讲师提出“当下我们更应该谈的是陶行知”引发关注

  今年教师节,复旦大学青年讲师熊浩在北京电视台“我是演说家”节目中的演讲 《万世师表》,引发关注。他在演讲中引用了陶行知先生曾经说过的话:“我就是中国一介平民。几十年的学校教育把我往西方贵族的方向渐渐拉近,而经过一番彻悟,我就像黄河决了堤,向中国平民的道路上奔涌回来了”,深深打动了所有听过这次演讲的人。熊浩说:“这次演讲之前,我花了10天时间,第一次全面了解了陶行知———这个用自己的生命温润了全中国的人,他也成了我从教生涯中的一颗星辰。”

  崇尚“成功”的当下,更需要陶行知的精神

  熊浩是复旦大学法学院的青年教师,曾经参加过多次辩论赛并获得最佳辩手称号。但是“这次演讲和那些辩论不一样”,熊浩说,拿到“导师”这个规定题目时,他想到过很多大学者。但是他还是想讲一讲陶行知,想把知识贡献给社会最底层的陶行知。

  他在演讲中说,当今世界,导师这个词恐怕也受人污染了,不管是教人唱歌、教人理财、教人成功、教人创业,所有人都可以称为导师。他说:“这世上除了那些教人成功的人,还会不会有一种不一样的人。他以他的生命质量重新撑起导师这两个字的隆重分量;他以他自己的生命光亮重新点亮导师这两个字的生命光华。”

  刚刚在复旦担任讲师两年的熊浩说:“近年来看到越来越多导师和学生的纷争,有的导师为了利益,身份发生了扭曲。现在,我们应该重新理解师道尊严。就此而言,当下我们更应该谈的是陶行知,他一直致力于他所说的‘教育为公,以达天下为公’。他让我们这些年轻人知道,在胡适那一类知识分子的成功模式之外,还可以有另一种选择。”

  也正是在这次准备演讲时,熊浩了解到,陶行知1917年回国,先后在南京高等师范学院和国立东南大学任教。他那个时候并没有梦想着享受成功,而是要重新定义何谓成功,他要让自己和祖国重新建立关联。当时的中国满目疮痍,国家贫困到难以想象的程度,陶行知说这病根乃在教育,中国那时候有2亿文盲,有7000万儿童没有任何机会接受教育。陶行知以他所学,本可以谈笑于鸿儒之间。但他却关注中国的最底层社会,脱下西装,放弃大学教授的优渥待遇,推展平民教育。

  熊浩本人先后在华东政法大学、墨尔本大学和香港大学获得法学学士、硕士及博士学位,在哈佛大学进行过学术交流。回看自己的求学生涯,熊浩说:“我所遇到的每一位导师,他们都有着一流的学问,也都对学生倾注了全部的爱。虽然他们没有像陶行知那样大爱于众生,但他们对学生的爱和对教育的热爱,是推动我走向大学讲台的动力。”

  乡村教育的发展需要更多年轻人的支持

  熊浩大学时代曾经到安徽支教,如今他的研究方向是冲突解决,通过社会学和人类学的方式处理基层社会的问题。在刚刚完成的项目中,他花了几个月时间,在云南基层法院调研如何解决基层冲突。而在复旦大学,他尝试开设了实验辩论课程,每年暑期邀请各行各业的学者和学生一起探讨辩论艺术。

  在熊浩看来,陶行知是送教育到农村的“中国支教之父”,他在1917年回国时就说,中国以农立国,人们十之八九生活在乡下,所以中国的教育就是到农村去的教育,就是到乡下去的教育,因为农村如果没有改观,国家就没有希望。

  而他之所以在众多的学术大师中选择了陶行知,正是因为陶行知这种愿意放下一切,为了理想到乡村去的选择。熊浩在演讲中说,陶行知在当时一个月的收入是400个现大洋,那时候的北京一套四合院只不过花费他三个月的薪水。而这一切,他都不要。而是移居到极为落后贫困的中国普通村落南京郊外的晓庄,住到牛棚当中。他希望实现的愿望是为中国培养100万农村教师。“当我在大别山深处的安徽金寨小学支教时,那里孩子们眼中对知识的渴望,也深深地打动了我。”熊浩说。

  在熊浩演讲视频下,也有评论质疑他既然那么提倡陶行知精神,为什么他自己不能做到。熊浩说:“对我来说,陶行知是星辰一样的存在,我想很多人都不能做到他那样,但是不能因为做不到,就失去对美好的追求和向往。”他坦言,虽然现在无法做到陶行知这样,但是能够做到的是成为一个最好的自己,让学生看到有着好的价值观的人,应该是在这个世界上能够生存得很好的人,然后才是达则兼济天下,尽自己所能去帮助学生和那些需要帮助的人。(文汇报首席记者 姜澎)